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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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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被倆個嫂子帶過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美女嘛,會打扮的美女嘛,季首長的緋聞女友嘛,更何況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很少看到這樣風姿綽約的女孩子嘛,理解,理解萬歲呀!

嫂子們一看又來了人,稀稀拉拉的逐漸都停了下來,熱情的招呼了過去。唐雲穿的很利落,休閑襯衫配著休閑褲,非常顯身材,可是畢竟是當媽的人了,又整日的忙家務,雖然極力的保持身材,可是難免身上會有贅肉,但是她也不在乎了,她男人疼她,比什麽都重要。

“小白也來了啊,來,咱們一起跳舞。”唐雲拉著小白就往人群裏站去。

白小白尷尬的笑了笑,這還真做廣播體操啊。

但是嫂子們熱情啊!

為了盡快的融入到嫂子們這個大熔爐裏,白小白決心,拼了!

“好!”突然有戰士吼了一嗓子,然後“啪啪啪啪”領著大夥兒熱烈的鼓起了掌。

瞧,戰士們多熱情啊!

主要都是閑的!

白小白被安排在唐雲的身邊,心中默念“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剛開始還看嫂子怎麽伸展,最後發現就那幾個套路也就自由發揮了。

不過人美啊,就是有優勢,尤其是嫂子們穿的都是比較保守暗淡的衣裳,白小白吊帶長裙,淡綠的顏色,裙子下面還墜了碎花大擺,這身子扭動的瞬間自然是各種美好的弧度。

記得《唐伯虎點秋香》裏有一節片段,秋香一回頭,還要很多醜女來配,才會顯得美輪美奐。那白小白本就是個美人胚子,如今被這幫甘當綠葉的嫂子們一陪襯,自然是美的益發的美,動人的益發動人了。

戰士們嘖嘖讚嘆,白翔飛得瑟的拍了拍身旁戰士的肩,指了指白小白的方向,“知道嗎?那是我們家親戚。”

戰士明顯的不信,嘲笑道:“就你這猴子模樣還想有那麽漂亮的姐妹?呸!”

“呵!龍生九子還尚且不同呢!”白翔飛胳膊一拐,那戰士自然防衛,倆人暗暗動了幾下拳腳,白翔飛被制住了胳膊,才沒好氣道:“我,叫什麽?白翔飛!她,她叫什麽?白小白!我們倆——都是老白家的人!往前八代那都是一脈傳下來的!”

此言一出,引得四周離的近的幾個戰士的哄笑出聲。

“你們,還非逼的我滴血認親咋地?!”白翔飛擲地有聲。

本來一直是舒緩的樂曲,突然音響吱吱幾聲,歡快節奏感強的音樂毫無預兆的囂張的蹦跶了出來。

嫂子們舞在空中的胳膊慢慢放了下來,這是?跳帶了。

這是一首倫巴舞曲。

唐雲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家裏練,可惜節奏感太強,難度也大了點,嫂子們不願意學。

唐雲本就是文藝兵出身,此時正跳的興起,跳帶了只是略微頓了一下,也並未在意。繼續跟著節奏舞動。

嫂子們都停了下來,笑嘻嘻的看著唐雲,只有白小白還神游天外的繼續做伸展運動。唐雲大轉身,看到白小白仍在身側,唐雲笑了笑,扭動臀部,目光直盯著她就朝她靠了過去。

白小白這才回神,樂曲節奏感強烈,讓人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舞蹈,白小白來了興致,跟著唐雲的節奏就舞了過去。

唐雲訝然,心裏卻是喜歡的緊,立刻調整了舞步,直接跳男人的舞步,帶著白小白一起扭腰擺臀,大轉身。

嫂子們高興的鼓掌,嘻嘻哈哈。戰士們看的精彩,掌聲雷動。

白小白不想掃了大家的興,更何況自己現在也興致正好。

**

季城趕來的時候,外圍已經被戰友們圍的水洩不通了,拍了拍旁邊的中尉,“讓讓,讓讓。”

戰士不耐煩了,“擠什麽擠?”

季城繼續拍他。

戰士怒回頭,“你小子還有完沒……”最後一個字卡在嗓子眼直接咽了下去,“首長,您來那?”主動往旁邊讓了讓。

季城這一番人墻擠進去,磕磕碰碰,收了不少白眼,最後好容易擠到了最前面。就聽得旁邊蔡國雄大著嗓門說:“我靠!季城這小子!嫉妒死老子了!”

季城擡眉,自己何時又招惹這位大哥不痛快了啊?

許昌恒勸慰道:“命啊!這都是命啊!我早就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從三年前城子出任務沒被那一幫惡匪砍死,我就說過他日後必定紫氣東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山高水長,長命百歲,歲歲平安,安享晚年。”

蔡國雄瞪了眼許昌恒,眼角抽了抽,“許秀才,你也幫我看看,我何時能娶上老婆啊?”

季城聽到這裏終於明白蔡國雄為何不痛快了,可是心裏卻無法抑制的躥出了一股子甜意,那是屬於男人的驕傲,“咳咳……”

聲音很大,不得不讓那倆個聊的正起勁的人側目。

“呦呵,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好!”身後戰士們突然爆發熱烈的呼喊聲。

季城被震的鉆了鉆耳朵,因為他心情好,所以也沒有呼喝那些毫無紀律的下屬。擡頭隨便一瞄,剛才他擠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在意前面嫂子們跳啥,對於他來說嫂子們跳啥不重要,重要的是,適當的時候給足掌聲就夠了,這是大多數戰士的共同心聲。

但是他擡頭一看,也就是那麽的隨便一瞄,眼睛就如被502膠黏住一般。

倒不是被驚艷的,而是那被唐雲奮力的舉高過頭頂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準老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正處於危險位置的女人,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啊!

唐雲今日舞的高興,鑒於戰士們給的掌聲也很激烈,自己老公孩子也在看著,嫂子們更是嘖嘖稱奇,唐雲思襯,幹脆拿出點厲害點的看家本領,讓這幫兄弟姐妹們長長見識,順便也緬懷一下自己昔日的風采。

心中註意打定,竟托著白小白的胳膊腰身想將她托了起來。

可唐雲雖然扮男人跳舞,但她畢竟還是個女人啊,女人的氣力有限,所以當她將白小白托起來的時候,自然體力不支,身影一晃,膝蓋一軟。白小白自然察覺不對,胳膊用力,準備身子略微一個騰空就下地。但唐雲卻是不服輸,反手抓住白小白的手,就想將她甩起來。

但是已經體力不支,外加手心出汗的唐雲,才將將把白小白甩開一個圈,手一滑,人就脫手了。

季城先前就看出這一招來的驚險,自個兒老婆被甩開的瞬間,只覺得呼吸一窒,身子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超音速奔跑,身子猛的一個匍匐,胳膊一擡,就穩穩的接住了白小白落下的身子。

千鈞一發之際,卻是穩穩當當。

**

季城來來回回已經在屋子裏來來回回踱了不下二十圈了,一只手插在腰後,有點氣急敗壞,又有點無可奈何。

白小白規規矩矩的平躺在床上,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好了,你再晃來晃去,我真的頭暈了。”

季城踏步走到她床前,眼中滿是責備之色,“你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那嫂子們在一起跳舞運動,你去湊什麽熱鬧?你現在是什麽個情況,你心裏還不清楚?”

“可是,嫂子們熱情,我能怎麽辦?”

“那你就不能一旁站著?那唐雲可是部隊文工團出來的,體力好的,她男人都怕她,你跟她跳舞,不怕折了腰?”季城有點口不擇言。

白小白無辜的對手指,委委屈屈道:“人家還不是想能盡快的融入到你的圈子裏來嘛,你心裏裝的是李娜,又不是我。人家來這裏人生地不熟,你又不肯待我好點,我很孤獨的嘛。”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捂著薄毯嚶嚶哭了起來。

季城被那抽抽噎噎小貓一般的哭聲哭的心裏一軟,開始後悔剛才自己發了那麽大的脾氣。

他是個善於反省的人,意識到自己自她來後的確是抗拒多過接納,疏遠多過陪伴,軟了心腸,拉過椅子坐到她的床旁,情緒覆雜的輕輕扯了扯她的毯子,“你別哭了,我剛才的語氣是沖了些,是我不對。可,可我也是擔心你的身子。你要是有個什麽萬一,我,我……”

“你怎麽了?”白小白嗡嗡的出聲。

季城聽她還願意和自己溝通,心裏就松了一口氣,“我已經跟家裏說了我們的事,也打了結婚報告,就是說,是說,你要是有個萬一,我跟誰結婚去?”

毯子裏不可遏制的悶笑,季城目光一閃,一把掀開了薄毯,白小白還想去搶毯子,可是大勢已去,毯子已被拉離了很遠。

季城瞧她,眼珠子又亮又圓,熠熠閃著亮光,哪兒有半點哭過的痕跡。

雖然被騙,可是季城心裏卻高興了起來,他不希望看到女人哭,尤其是他的女人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哭泣。

“嗨,”白小白握住了他的手,小而軟的手握著他帶著老繭的大手,季城只有一個感覺——舒服。

可是內心裏還是有一些不自在,意思的掙了兩下,感覺到白小白的固執也就沒再動了。

白小白:“你打好結婚報告了?”

季城:“嗯。”

白小白:“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季城:“……”明明是他被動被追著結婚的啊!

白小白俏生生的笑臉染上了一層紅暈,“怎麽說,你也該跟我求個婚什麽的吧,你說結婚就結婚,這也太不民主了吧。”

☆、16新婚

季城的結婚報告被遞交到大軍區後,無異於平地一聲雷,本來軍區那些閑極無聊的老領導們可一直都在熱切的關註著那個千裏尋情郎的小白姑娘呢。而季城又是他們軍區年輕一輩有出息的佼佼者,這能不被關註吧,也難。

結婚報告一打,上面就派人下來了,說是要來采訪這倆位,談談倆人的相知相識相定終身的來龍去脈,取了素材回去登軍報上面,當做典型宣傳,不說其他的,至少可以鼓勵鼓勵那些被分配到荒山野嶺長年累月只見到母蚊子的戰士們吧,幫他們樹立信念:愛情會有的!老婆會有的!只要堅定不移的堅守自己的崗位,什麽都會有的!

沒瞧見,那荒山野嶺,神出鬼沒的特種兵,都有老婆親自送上門的嘛。

這就是正能量!

上頭對季城的結婚報告批覆的很快,一點都沒耽誤,政審什麽的,一道道手續,走的麻溜。一是因為上面關註,二個據說季家老爺子也動用了關系,說等著抱重孫,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結婚證很快到了這對新婚小夫妻的手裏。

季城看著相片上倆個雖不是知根知底卻湊在一處也挺般配的人,有些悵然。雖然不該,但是他還是想到了李娜,那個他幻想了無數次,卻最終與他失之交臂有緣無分的人。

白小白盯著照片看了會,自己的笑容很甜很美,可是季城看上去就有點僵硬了,這讓她有些不滿,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季城胳膊伸了伸想攬住她的肩,可還是垂了下來。雖然名正言順,但又有點不知所謂的不好意思。

白小白拈起結婚證的一角,“哎,你說,軍婚離婚真的那麽難嗎?”

季城正在行走的身子猛的一頓,目光驚疑不定,“你什麽意思?”這女人說風就是雨,他還真有點捉摸不透她。

白小白抿著嘴,肩膀顫了顫,還是笑出了聲。

季城心頭一松,胳膊一抄攬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奪了她的結婚證,“這個,我來保管。”

倆人剛回駐地,白小白就被一幫恭候多時的嫂子們給搶走了。

季城只來得及喊一聲,“慢一點!”就被兄弟們團團圍住左一拳,右一拳晃著虛招恭賀上了。

部隊講究的是效率,大清早的季城和白小白離開駐地去民政局領了證,部隊的嫂子戰友們就在一起忙活了。

季城的婚禮肯定是要回家裏辦的,況且季家已經開始準備了,而部隊上也在計劃著給季城調休。但是兄弟們可不管這些,你老家辦的再熱鬧,他們也撈不著機會跑一趟。

乖乖的季城兄弟,啊你,將你的工資掏出來,津貼掏出來,請兄弟們喝喜酒吃喜糖啊!

而且這洞房啊,咱也得鬧!

因為結婚結的急,之前也毫無預兆,所以隊裏暫時沒有給季城安排新房。雖然家屬區有空置的房子,但是那房間只是刷了乳膠漆,裏面一樣家具也沒有。

戰友們實在啊!洞房!洞房麽!某天一早,徐剛夥同著幾個兄弟到縣城溜達了一圈,選了一張一米八的大床用車給運載了回來。

道了句:隊長哎,咱也別講究了,洞房有床就中了!其他的鍋碗瓢盆,廚子、櫃子、凳子咱慢慢置辦,不急!

此話一出,白小白嘴角噙笑,一臉的懵懂,純的像朵小白花。

季城倒是老大不好意思,紅了耳根了。

當白小白被一幫嫂子推著換了身紅色的旗袍,頭上盤著發別了朵嬌艷欲滴的紅花,嬌羞無限的再次出現在季城面前時。

驀然的,季城竟覺得心跳加速,從今後這個女人將是自己的女人,他將承載著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他將護在她的左右保她的周全;他將與她攜手風風雨雨,走完漫長的後半生;他將和她生兒育女,看日出日落,不離不棄……

只有她,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瞧這新郎官!看傻眼了哈!”有嫂子起哄大笑,周圍頓時響起更熱烈的善意的嘲笑聲。

給新郎官灌酒,跟新人開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那是結婚必須走的過場。

酒過三巡,自然是要鬧洞房,好在房間沒有家具,落得就是一個寬敞。

嫂子們玩的開心,推著白小白往季城身上撲,季城看得眉頭直打結,嫂子們不知道小白已經有了身子,推推搡搡自然不會有所顧忌,而小白壓根就是小孩子的心性,一個快要當媽的人了,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在客廳鬧了一會,大家又想往臥房鬧。季城響應大家的號召意氣風發的攔腰抱著新娘子就進了房,誰知這家夥剛一腳踏進去,身後的人還沒擠進來,他驟然身子一偏,腳尖快速勾上了門,“嘭”一聲,門被鎖上了,幾乎是在同時反鎖房門。

“轟”外面頓時炸開了鍋,笑罵聲不絕於耳。

更有喝多的牛氣沖沖的表示,若是不讓鬧洞房就將這小破板的房門給撞開。

白小白眨了眨眼,不知道季城是何意。

季城將白小白放到床上坐著,看了她一眼,“今天你累壞了,好好休息,我去應付那幫猴崽子。”

白小白笑道:“挺好玩的啊,我一個人在這裏多寂寞。”

季城一副你真沒有自知之明的神色,門外還在劈裏啪啦的亂糟糟的敲門聲。

有人戲謔,“新郎官急巴巴的入洞房呢!新郎官,你悠著點啊,新娘子可是個嬌嫩嫩的小人兒,別折騰壞人家了呀。”

季城吼了句,“出來了!出來了!”

然後白小白就看見季城卷起了袖子,俯身看了眼三樓的窗戶,身子一躍就雙手握緊窗戶框,只剩個頭還露在上面,“你休息一會,我把門口那些人引走了再回來陪你。”

季城跳下三樓,又繞到家屬大院的正大門那邊,囂張跋扈的在那吼,“還有沒有要拼酒的兄弟啊?哥們在這呢!下來嗨!”

白小白聽到那渾厚的嗓音響起,一種很舒心的感覺自胸臆間緩緩流淌而出。慢慢的仰躺在床上,纏纏綿綿的伸了個懶腰,像條妖嬈魅惑的蛇,勾魂攝魄。

她從末世而來,死於那些變異的怪獸爪下,被撕碎吞噬,那種清晰的痛楚伴隨了她很多年,即使轉世重生,也沒有從她的記憶中抹去,如影隨形,如鬼魅纏身,無所遁形。

那一夜,那重覆了很多年的噩夢,居然沒有再次將她拉回前世的記憶。從未有過的安心讓她眷念讓她念念不舍。

她的指尖滑過那個男人並不算特別帥氣,但是剛毅的臉頰,她想若是睡在這個男人身旁就能讓她從痛苦的噩夢深淵中掙脫開來,無論如何,拼盡手段,她也要將這個男人握在手心,奪到自己身邊。

但是事情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他的前女友居然會在她出現之前和他撕破了臉,她要做的只是順水推舟,找人暴露了他前女友和其他男人的奸、情而已。

她這算是趁虛而入嗎?算是下黑手嗎?

這又有什麽關系?季城現在是她的了,她的目的達到了。

“咚咚,咚咚……”房門不知被敲了多久,還夾雜著輕聲的呼喊。

白小白從新床上翻身起床,睡眼迷蒙的揉了揉眼,心中微訝,就這麽一會,自己居然睡著了,而且還是美美的小憩了一會,什麽也沒想,大腦得到完全的放松。

白小白嘴角帶著笑,旋開了門鎖。羅淑華手中端了一小盆香噴噴的東西,看了眼白小白淩亂的頭發,霧蒙蒙的眼,笑道:“累壞了吧?結婚就這一天,折騰完了,往後就實實在在過日子了。”說著話已經將手裏的東西端進了屋內,空蕩蕩的房間掃了一眼,才將東西放到床頭櫃上,“我就說我這大兄弟細心,就醉的那不省人事的樣兒,還想起來讓我給你弄點吃的。”

羅淑華打開瓷盆的蓋子,滿滿一小盆熱氣騰騰的雞肉面。

白小白微擡了眼,咽了咽吐沫,這不說還沒覺得,現在真的感覺餓了呢。

羅淑華又閑不住的幫忙著將倆人婚房的床給收拾了下,“你多吃點,補好身子,爭取明年就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嫂子給你們帶啊,嫂子其他的不行,照顧老人孩子一把好手。”

要說羅淑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和史大隊結婚十八年,一直沒給史家添個一男半女,這是她的心病,卻也無藥可醫。

季城是被那夥戰友給擡回來的,當初他失戀戰友們跟他感情深喝出血。此番他春風得意,當了新郎官,那夥兄弟怎麽可能放過他?

季城在回來的路上吐了三次,之後幹脆死都不回新房了,嚷嚷著要回集體宿舍。

那哪兒成啊,新婚夜,新郎官總不能和蔡國雄洞房吧?!

季城口齒不清,但也沒醉的人事不省,顛三倒四道:“她身子……不利落,我,不能叫她照顧,我去宿舍睡一宿就好了,你們別攔著我。”

嫂子們看季城的確醉的厲害,有的暗自怪罪老公下手也忒狠了,看,這新婚夜,還讓人家夫妻洞不了房了。

蔡國雄笑的得意,遙想那會,季城失戀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拍著他的肩說,要和他一起打光棍,往後兄弟倆一起搭夥過日子。

當時蔡國雄還不幹了,嚷嚷著要光棍讓他一人光棍去,他還要給他們老蔡家傳宗接代呢。

沒成想,這才幾天的功夫,這季城就叛變了,他恨啊!今天是卯足了勁也非得將他給灌的四肢癱瘓,洞不了房他才滿意。

羅淑華和王梅幫忙著給季城解了酒,收拾好新房,才將那幫也醉的不輕的戰士們給趕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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